刘二有些内急,便和同伙打声招呼,哧溜钻到路边的草丛中。
刚要蹲下,便觉得背后被人用刀扺住,“不许动”,那声音低沉而严厉。
刘二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屙裤子里,偏头一看,是杨志,魂儿也吓没了。
“小爷饶命”,这小子左顾右盼,想趁机溜掉。
杨志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咱又撞上了,走吧,找个僻静处咱哥俩好好唠一唠”。
刘二想喊救命,可刀就在背后,凉溲溲的抵着呢,只好乖乖地被杨志拽到附近的灌木丛中。
“说吧,刘二,干什么来了?”杨志问道。
刘二眨巴一下眼睛,满脸堆笑道:“兄弟闲的慌,想起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无人照看,便从那边逃回来了,绝没有为难小爷的意思”。
“放废话,不说实话是吧?”杨志知道刘二在胡弄他,手上一用劲,差点把这小子胳博拧断。
刘二疼的直叫,连声哀告:“小爷饶命,俺说还不成吗?”
“说,不说打死你”,杨志瞪着眼,怪吓人的。
刘二呢,吓的屎尿都憋回去了,忙道:“就在那天盖珠城咱哥俩分手后,便接到卓啰和南监军司的密令,要撞令郎各部悄悄过河,向秦州府一带集结,小的是奉命行事,就知道这么多”。
“那你们乱蜂一窝,如何相互辩别呢?”杨志很疑惑。
“这好办”,刘二从怀里摸出一个尖顶白帽,“只要戴上这个毡帽便是撞令郎的人”。
“这不成了白无常了吗?”杨志觉得戴上这个很滑稽。
刘二听他说白无常,常得很好笑,因为杨志黑得像黑无常,所以便跟着笑。
“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