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殊昱这么一说，姚晗才终于抬起头来，声音发紧地问：“是……是出了什么事吗？我可以解释的。”
程殊昱放松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并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着姚晗的解释。
姚晗挠了挠头，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好不容易让自己放松了一些，努力组织了语言局促地解释：“我其实有个毛病，一紧张就容易胡言乱语，我我是真的见到你紧张你，所以才……才口不择言的。”
程殊昱看着姚晗，眉头轻轻皱起来，用了好一会才消化了姚晗话里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别的，非要叫我老公呢？”程殊昱故意问道。
姚晗愣住，张了张嘴讷讷地说道：“就，就……就喜欢你吧。”话一说出口，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话，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程殊昱。
其实不用姚晗说，程殊昱也能看得出，只是他没想到姚晗居然这么诚实地说出口了，觉得既惊讶又好笑，像逗小朋友一样又问：“那你有多喜欢我？”
有多喜欢？姚晗听到这个问题倒是愣了一会，想了半天才想到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如果你和Ruby同时掉进水里，我肯定毫不犹豫地会去救你。”
Ruby？程殊昱正纳闷的时候，却见姚晗突然捂着脸趴在了桌子上，声音闷闷地说道：“程先生，求你别问了，我知道错了。”姚晗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要是程殊昱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怕是连自己的银行卡密码都要抖落出来了。
程殊昱失笑，刚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后脑勺让姚晗不那么紧张，就见到姚晗突然直起身来，冲他匆匆道了个歉就直接飞奔着跑走了。
程殊昱一惊，见姚晗慌不择路的样子，怕他再出什么事，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姚晗也是真急了，一心只想逃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场面，冲出咖啡厅之后就直奔着马路对面跑去，正巧路过了一辆电动车直冲冲撞了过来。
电动车的车主倒是精明，大概是怕被讹上，不等姚晗反应过来就赶紧骑上车跑了。
程殊昱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把姚晗扶了起来，看着他蹭破的牛仔裤带着几分怒气责备道：“你跑什么？知不知道这多危险？”
姚晗不敢说话了，一声不吭地低头看着手心擦伤伤口，红着眼睛轻轻吹了吹。
程殊昱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姚晗活动了一下腿脚，可又怕刚才那一下摔出了什么问题，想了想还是提议带姚晗去医院做个检查。
姚晗根本不想去，可又不敢开口，生怕对着程殊昱就紧张得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最后只能半推半就地被程殊昱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