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看了宋远洲一眼,“死了就是死了,以后计家在苏州城也消失的差不多了,永远都见不到了,还在意做什么?”
宋远洲忍住喉头的翻滚,轻笑了一声。
“母亲怎么会以为儿子因此生病?儿子常年缠绵病榻,眼下时间暑热蒸人,病上几天还不是常事?”
他这样说,小孔氏侧着眼睛看他。
“是吗?我儿果真没把那小婢当回事?”
宋远洲在她的打量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忍着喉头的抖动。
“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岂有将奴婢挂在心上的道理?”
他说着,一如计英被罚跪在映翠园,他前去见小孔氏说的那番话。
她只是个卑贱的奴婢而已。
宋远洲心头颤的厉害,面上不表分毫。
小孔氏在他的言语中挑着眉看了他了一会。
“既然我儿想得明白,还是早些好起来,不然母亲挂心你,还总想来看看你。”
宋远洲却径直起身送客。
“母亲不必挂心,儿子自当活得好。”
小孔氏最后看了他一眼,留下咸鲜腊八粥走了。
宋远洲看着她离开了歌风山房,连影子都消失不见了,一把扫下了那所谓的亲手做的粥水。
咣当一声,粥水落地,有什么腥气十足的热流也要从喉头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