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冷嘲的笑意凝固住了，是啊，凭什么？
沈清言不再看他们，“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男人看着沈清言的背影，忍不住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沈清言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等你做出改变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相信你自己总有办法找到的。”
沈清言走后，男人靠着墙，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青色的烟圈在自己的身边散开，仰头看着并不明媚的阳光，喃喃自语道，“改变吗？”
此时那些小弟都围了过来，“老大，就这么让她们走了，那那边怎么办？”
男人斜睨那人一眼，“什么怎么办，凉拌，反正也就是两个学生而已，就算我们没办成又能怎么样，你怕什么？”
小弟摸了摸头，“这不是要是事情没办成，我们的酬劳就没了吗，大伙儿还指望着那钱呢。”
“大姚他妈最近又住院了，情况好像不太好，医药费很贵。”
“要是没钱的话，医院不做手术，那不就只能等死了吗？”
男人看向那个小弟，“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小弟看着男人，“我这不是看老大你最近好像手头也不宽裕吗，大伙儿能凑一点儿是一点儿啊。”
为首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自己周围站着的人，是啊，他们的年纪都不大，有的甚至只有不到二十岁，却早早得都跟着他过着这样的日子。
没有安稳，没有钱，还时不时要面对一些人的挑衅生事，男人看着他们，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我是不是错了。”的想法。
是他带着这些人走上这条路的，他说他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可是现在呢，他却让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连家人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这么久了，他们也都没抱怨过，甚至还是无怨无悔地跟着他吃苦，男人在心中质问自己，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让他们跟着你吃苦。
小弟见男人迟迟不语，不由得开口道，“老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