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母亲带我去相看,我放弃了。”
这一句话,薛氏就坐不住了,女儿自小跟着摄政王跑,去年及笄时她还提了要不要去相看,被女儿一口回绝,显见是主意定了,这必是出了大事,不然怎会突然放弃!
“若是与殿下拌嘴了,也不是大事”薛氏小心翼翼的问着女儿,女儿却是不大愿意说,反而随口唤了雁云进来“去找个两个盒子,一个锦盒,一个木盒”
然后,听澜理了下领口,拉着红绳把那枚玉环带了出来,解开了系扣,摘了下来,看着女儿一连串的举动,薛氏目瞪口呆,心中惊疑不定,雁云拿着盒子走了过来,打开锦盒递给听澜,听澜接过来,把玉环放了进去。
“请母亲,找个日子,最好这两日,将这东西还给太皇太后吧”听澜说着也没有看母亲,只是瞧着手里盒中的玉环,“雁云,我那首饰柜子,两个紫檀木匣子和一个紫色荷包取出来”
薛氏看着女儿做这些,心里没底极了,偏偏女儿什么都不说只是自顾自的收拾,先是打开荷包,里面是一串南珠手钏,南珠的成色个顶个的好,摄政王给女儿的及笄礼,她根本舍不得戴出来的,女儿取出来,连带荷包放进了雁云手里的木盒里,还有另两个紫檀木匣子,打开一看,一盒是各式首饰,一盒是各色珠宝,女儿只是定定的看了几眼,盖上匣子,让雁云放到屋中间的圆桌上。
“这及笄礼倒是不必送回去了吧?”
“太皇太后给过了,王爷原不用单给的。”听澜想了想道,“都还回去,眼不见为净。”
薛氏看收拾妥了,又想继续问,太医这会子到了,就又闭了嘴。
跪一个时辰,这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太医知道镇北侯府创伤药最是上等,只多开了止痛的方子,又看了侍女拿来的外伤药,确认无误就离开了。
管事送太医一出门,两个哥哥就围了进来,他们都听到了,是跪伤。
“无事,晨起母亲出宫,快走时遇到齐姑娘了,拌了几句嘴,是我气性大动了手,王爷看不过去,又责我不懂战事过来胡闹,罚我跪罢了。”母子三人一听,就脸色一变,两个哥哥挺大了才有个妹妹,心疼的不行,说着两人就要出门去,薛氏皱着眉头没动。
“哥哥,算了吧”听思和听念听到妹妹说放弃,只觉得心惊,妹妹是真的难过了。“大哥哥,等圣旨下来,我也想去漠北,不远去,我跟着粮草队走,到乾州就停下,去外祖家待几日。”
“不是为了躲他,是要这京里看看我的决心,看看我侯府姑娘,爱的热烈,走的狠绝。”听澜静静说着,“霍家都是硬骨头,出了我这么个软的,也罢。”
听妹妹说着要跟去漠北,听思立马就要拒绝,但是又说只是跟队伍,上外祖家待着,妹妹追着那摄政王许多年,那厮都没有回应,只觉得心安理得吧!去外祖家也好,散散心,外祖是内阁首辅位告老还乡回了老家乾州的,门生无数,眼光更是毒辣,妹妹去那边,没准能另觅佳缘,屋内母子三人相互对视,显然都是一个想法,他们侯府女孩子金贵,不能等!
“好,你跟着去,我这就去信给你外祖,你去了好好散散心,这样一来,你父亲那边消息,没准你会比娘得的还快些”薛氏便不再提摄政王一事,只把女儿揽在怀里哄“明儿母亲进宫去见太皇太后,将东西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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