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讪讪地缩到了一边。

    “客随主便,我等自要遵守贵地的规矩。”宴芳林笑了笑说。

    他做出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来,对郁青池和梅子青说:“你们两个,还不快将剑收了。”

    金雪浪有样学样,冲着地上躺着的四个随从说:“都是你们冲动拔剑,才引起这等误会,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青竹峰的尊友们致歉。”

    几个随从从地上爬起来,跟宴芳林等人道了歉。

    宴芳林颇有长者风度,谦逊地拱手致意,最后目光落到金雪浪身后的沈伯身上,朝他点了点头。

    赤城是道门圣地,平时安保就很严格,如今叶清都要过寿,赤城大佬云集,安保自然就更严格些,到处都是安保人员。只是这几日来赤城的人太多了,鱼龙混杂,闹事的太多了,叶衡阳夜出会友,这一路上就遇到了两起。

    事情既已解决,叶衡阳便上了宝马香车,不亏是修真界第一名公子,周围围满了来看他的人,他立在马车上,淡淡一笑,只感觉那灯火与月光都一起黯淡了下来。

    这是天生便是我等凡人不可及的神仙公子。

    宴芳林目送他上车,一肚子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要把木华英的事告诉叶衡阳么,他会信么?会不会反过来害了木华英?

    他还是做一个旁观者,什么也不做?

    他正犹豫着,叶衡阳已坐车远去,宴芳林忽察觉远处的高楼屋檐上,坐着一个红衣人。

    他抬头看去,却只看到一缕红色袍角,身影随着叶衡阳的马车去了,像风里的一瓣凤凰花。

    宴芳林一时有些怔了,想起《孽徒狂魔》里,木华英在复仇之前,跟了叶衡阳很久,叶衡阳的光华让他睁不开眼睛。

    为什么同样是叶清都的儿子,人生际遇差别却这样大。里写:“他百感交集,渴慕又嫉恨。”

    “宴道友,宴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