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了两天,谭经武比起之前憔悴许多,头发也花白了大半,看着简直像是垂垂老矣。
他被锁在木架上,鹤知知坐在离他稍远的地方,凤尾金裙,周身华贵气度与这县衙监牢格格不入。
“我来了。你有什么要对我当面交代的?”
鹤知知漠然看着他。
她大约终究是年轻气盛,也可能是修炼不出母后那般隐忍的度量。
这种贪腐驻空国库、拿百姓的姓名做名利筏子的恶官,鹤知知光是看着便觉得恶心。
谭经武摇摇头:“在此之前,殿下能否答应微臣一个请求,解去臣身上的镣铐,让臣能……端端正正坐着。就算是看在,微臣为了平息那玷污皇后娘娘的谣言,出了不少力的份上。”
谣言?
扯上了母后,大约指的是那首什么“阴云重重不见鹤”的童谣了。
鹤知知神色冷漠,道:“谣言之事,我已有所耳闻。焉知那些童谣不是你谭家刻意放出来的,又做戏扑灭流言。现在竟还敢对我提条件?”
谭经武苦笑数声:“臣的确是谋略了许多不能见光之事,但唯独不包括这一件。”
他被吊挂在木板上,抬起头来,如毒蛇一般牢牢盯住鹤知知,嘴唇蠕动,不发声地吐出了两个字。
鹤知知放在袖中的手心突然攥紧。
她抬起手,示意身后。
“都出去。”
侍卫长没能立即反应过来,抱着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鹤知知沉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