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他说得再好听也没用。清平乡水坝崩塌,要么是贪官腐败,工程懈怠,要么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便是谋逆大罪,都不能不严查。”
“更何况,如今最要紧的是派遣得力之人去治理水患、让附近百姓得以安居。清平乡,必须要有人坐镇才行。”
“你说的不错。”皇后微微颔首,雕成凤尾状的指甲朝她轻轻一点,“此事便交给你来办。”
鹤知知:“啊?”
皇后笑道:“你不是整日嫌宫中烦闷无聊么。清平乡除了水患,大体还是个民风淳朴的安乐之地,我再派几个能干大臣随你同去,不会让你吃多少苦头,刚好,你也能跟着学习一番。”
鹤知知支吾道:“我,我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本事,谁会信服我?再说……”
“皇权是与生俱来的,与你的年纪、本事,有何干系。”皇后打断她的话,“你贵为公主,难道还怕底下的大臣。还是说,你方才同我说的那些雄心谋略,都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鹤知知瘪瘪嘴,被母后说得心中一酸。
她最厌恶好大喜功、空谈而不实干的人,当然不愿意自己也被母后那样看待。
鹤知知不再懒坐着,蹲下身对皇后行礼:“谨遵母后吩咐。”
说完鹤知知也没再停留,垂着眼蔫哒哒地出去了。
皇后看着她走远。
身旁的金蓉嬷嬷凑近,低声道:“公主聪慧过人,娘娘不必着急。若是给公主催得太过,恐怕会物极必反。”
“操之过急?”皇后摇摇头,“若她是个皇子,这个年纪至少也该在外面混了一身军功。如今只是给她历练的机会而已,伤不了她。”
金蓉嬷嬷叹道:“娘娘勿怪,是老奴多嘴。老奴看着娘娘和公主母女二人关系和谐,情感和睦,温馨得很,只盼能这样长长久久下去。方才公主出去时垂头丧气,若是对娘娘有了怨怼,岂不糟糕。”
后面的话,嬷嬷没细说。
皇后娘娘身边的贴心人本就不多,公主便是其中最亲近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