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知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更没想到,原来国师藏在宽袍大袖下窄瘦有力的身板,很有风姿绰约的潜质。
鹤知知不过是本能地多看了两眼,睢昼身边那个小童已经又红着眼咬紧牙关,一副要冲上来与她拼命的架势。
睢昼轻轻伸手拦住,那刚犯过错的小童委屈地缩回去,也不敢再乱动。
鹤知知总算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扬颈朝外喊道:“福安!”
房门大开,一位一脸慈和笑模样的公公微微弯腰站在门口。
门内的情形昭然于人前,不知从哪里传来几道暗暗吸气声。
鹤知知指了指桌上四处滚落的玉扣,道:“国师的玉带坏了,帮他补一下。”
“是。”福安笑眉笑眼地应了,在自个儿身上摸来摸去,竟当真很快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绣花针绵绵包。
“不必。”国师伸手拢住自己的衣袍,挡住福安的动作。
他脸撇向一旁,脸上的白皙不知是肌肤本来的玉色,还是被冒犯后气得脸色发白。
看起来当真有几分可怜。
鹤知知咽了咽口水,仍执意道:“补好再回去。”
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要留满他两个时辰。
睢昼神容如月,逸散着清清冷冷的光。
他低垂着头拽紧自己的腰带,咬字加重:“不用。”
于是扯过自己的衣襟,勉强整齐几分,拿起经书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