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粒的称赞来得突然且直白,说话时看着他的目光甚至还格外坦荡。
虽然这种话早已听惯,但齐砚还是微微一怔,耳根子蓦地就热了。
再看向尤粒时,又低眉垂眼的不自在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突来的小情绪,齐砚握拳贴着唇轻声咳了咳,敛色扫她一眼,佯装镇定地继续刚刚的话:“读书努力,参加社团也这么拼,大学四年就没打算再做些其他的?”
“有。”尤粒点点头,认真回答他,“提高自己的交际能力!”说完,她又凑到齐砚耳边,用极小的音量说了句,“其实我有社恐哦。”
属于她身上独特的清香随着她的靠近忽地飘了过来,涌入鼻腔。温温软软的声线紧接着传到耳朵里,伴着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洒在他耳廓上,顿时令他不止耳根子一软,就连心都跟着痒痒的,想挠却挠不着。
齐砚不自觉滚了下干涩的喉咙,睨她一眼,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直言:“社恐还能那么淡定地给我看相?”
尤粒眉头微微皱,应得理所应当:“那你当时不是问我看什么吗?我就老实告诉你啊。”
齐砚:“……”
对话到此,刚好到点继续上课。
教授沙哑又冗长的说话腔调从音箱中传出,尤粒握起笔,一边记录一边听讲。
忽然间,就听旁边又传过来声儿——
“喂,尤米立,你每次帮我占座为什么都要离你自己那么远?”
坐的离教授很近,齐砚特意压低了声量,发牢骚般的问了句。
尤粒写字的手没停,应得很快:“因为我坐的都不是适合睡觉的好位置啊。”
“还有……”尤粒侧目给他一个不解的眼神,反问他,“你又为什么要我占个离我近的位置啊?”
话落,齐砚眉眼微沉心里腾起几分不快,嘴角轻扯,直接略过她的问题,反问她:“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