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10年了，你还知道回来？”
王座背对着他，狱王不怒自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郝雷默默退去。
“祁彦”凭着记忆中的动作，单膝跪地，将长剑遁入地中，低头应道：“义父，孩儿无能，归途一战，昏迷了三年。”
“这么说，你是输了？”狱王冷冷地说道。
“祁彦”没有作答，与“司空冽”的一战记忆模糊，他只知道自己是为了心爱之人而战，最后重伤昏迷，但想来那“司空冽”也不会好受。
“罢了，颍越山情报打探得如何？”
“祁彦”这才将三年前了解到的情况汇报给了狱王。当年受狱王之命前往颍越山卧底，凭借凤九渊第九层的天赋成为司空玄之徒，本不该动情，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小师妹，故而迟迟没有返回魔界。在目睹江承玥之死后，他对颍越山司空玄父子恨极，但不知为何，当他说出这些情报之时，灵魂深处却有些莫名的抗拒。
……
五年。
仙界，颍越山擂台，
红衣少女长剑飞舞，步步紧逼，终于将她的对手击落擂台。
“承让。”红衣女子拱了拱手，走下擂台。
“渡衣师妹天赋、实力都强过在下，这新榜第一还是由师妹你来最为合适。”被她击败的男子也向她回礼，眼中满是钦慕之色。入宗不过五年，便赶上了他这个修炼了二十余年之人，他原以为自己天赋不差，现在却只能沦为陪衬。
江渡衣向他一点头，接过新榜第一的令牌，转身回到修炼的山峰。
“师父，徒儿已取得新榜第一，是否可以下山历练了？”
没错，这便是灰原宿允许她下山的条件。新榜是颍越山入宗三十年内年轻弟子实力的排行榜。上一世，她登上新榜第一用了接近十年，而这一世，凭借珍贵的修炼经验，以及更为坚定的心智，她竟在第五年达到了这个目标。
“好徒儿，这么不想见我这个糟老头子？”灰原宿笑着调侃着眼前的弟子，心中甚是欣慰。前半生一步踏错，本已无欲无求，将掌门之位拱手相让，不料机缘巧合下收下了这个天赋惊人的弟子，便将她作为自己的衣钵传人潜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