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送我哥(刘洪)回去那天黑里(晚上),风大雪大的,把人冻的直打哆嗦。车上一共坐了四个人,都是我自家人,那个风刮出来的声音,听的人瘆得慌!
一个年龄大的长辈看着床单下盖着的我哥的尸体,小声的念叨着‘这是洪娃不甘心,才三十六岁呀,正是活人的时候呀……’
正说着,我哥的尸体动了一下,把我四个吓了个半死,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再说话。
时间长了不说话,心里更害怕,那个长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又轻声说道‘洪娃,我知道你委屈,你早些投胎,把害你的人找到……’
这时,我哥的尸体又动了一下。
后来一路上,我们都不敢再说话了。等回到屋里都三点半了(凌晨三点半),我姑哭的背过气去好几回。
现在想想,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回去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应该是我哥的尸体被颠的动了几下。”
烟屁股已经快烧没了,烫到了豹子夹着烟的手指头,豹子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宇文松和李顺不仅唏嘘起来。
后来,等到出了来年正月,秀叶就去了广州,据说是嫁给了一个长年在西北果蔬中心做生意的广东人。
“叫你几个呢?听见么!”
宇文松转过身,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李老板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招手。
三个人见状,便一起向李老板身边走了过去。
“快上车,接车皮去!”等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李老板已经关好了副驾驶的车门。
出了市场门口,来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车走不动了,被堵的死死地。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往人群中心挤了挤,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年轻女孩脱得光溜溜的睡在一辆黑色小汽车的车头上又哭又闹,“我不活了!我没脸活了!”
这时,有一个围观的妇女实在看不过眼,就脱掉自己身上的棉大衣盖在了女孩身上,然后不知她又对女孩说了几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