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放下了东西,也没有转过身来,仍旧那样站着。
身形颀长,初晨的阳光洒落在他背上,看上去异常清冷。
曾寒山见状,拉着曾嘉煦出了病房。
病房里就剩下了他们母子两人,熟悉的沉默再次席卷而来。
良久之后,沈岁和深呼吸了口气坐到她床边。
曾雪仪的目光仍旧盯着他,不说话,就那样盯着他看。
他的左脸昨天被她打得青紫痕迹还未消散,他低敛着眉眼,沉默不言。
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听得清楚。
病房内的表秒针声音很大,每过一秒都听得真切。
过了很久,曾雪仪的手微微颤抖,尝试着抚向沈岁和的脸,却被沈岁和避开。
他看向曾雪仪,一夜未眠的眼睛又干又涩,眼尾还泛着红。
“疼么?” 曾雪仪温声问。
沈岁和抿了抿唇,没说话。
曾雪仪轻吐了口气,“昨晚吓到你了吧。”
“还好。”沈岁和平静地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确实不是第一次。
但这是她带着沈岁和搬离那个地方后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