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开头,几秒后没绷住笑了出来。

    笑了一下马上又抿住唇,假装自己没笑过。

    什么人啊,莫名其妙的。

    “上车。”贺庭洲说。

    坐他的车容易让人发毛,霜序没动。

    “这河今天是非跳不可是吗。”贺庭洲抱起胳膊往后一靠,“去吧,我开开眼。”

    “我没有要跳河,我只是在这里坐一会。”霜序解释,“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回家。”

    贺庭洲似乎认定了她不跟他走,就是要找机会跳河。

    “那叫你哥来劝你?”

    “……”

    一提沈聿她就老实了,叹一口气,乖乖拉开副驾车门上车。

    贺庭洲没急着发动车子,从驾驶座侧眸看了她一会。

    霜序大概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子,被风吹乱的头发和发红的眼眶,合在一就像一个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该找谁撑腰,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河边的小孩。

    她察觉到贺庭洲的注视,转过头,目光不解:“怎么了吗?”

    “等你哭呢。”

    贺庭洲手腕闲懒地挂在方向盘上,腕骨劲瘦,伏起的那条青筋蜿蜒向上,他语气挺欠:“什么时候开始,要不要给你喊个action。”

    ……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