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生病就多休息会吧。”

    “感冒而已。”沈聿迈进电梯,按下负一楼。

    电梯里有些沉默,沈聿偏头看她,她整个人都站在角落,肩膀贴上了厢壁,跟他保持了最远的距离。

    今天是沈聿自己开的车,送她去医院的路上,霜序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沈聿跟她说话,她没听见,直到他又叫了一声:“小九。”

    “嗯?”霜序回过神,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医院。她打开车门下车,弯腰对他说了句:“哥,我走了,你注意身体。”

    沈聿没说话,看她的目光含义不明,霜序心不在焉,什么都没注意.

    停了停,沈聿说:“进去吧。”

    她应了声,匆忙地走入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潮中。

    霜序觉得自己才像是发了高烧的人,走在四月的暖阳下,却从骨头缝里往外沁着寒意。

    沈聿身边有女人,她知道的。

    但脑子里知道,跟亲眼看到是不同的。

    前者是慢性持久的钝痛,后者则是一种尖锐刺疼,让迟钝的人清醒,让麻痹的人撕开血淋淋的伤口。

    她心如明镜,付芸今天是故意让她去的,故意让她看见。

    怎么就,提防她到这种地步呢?

    走到病房楼下,霜序才猛地回神,想起今天是约好跟云盾签约的日子。

    云盾的加盟,决定着飞雪是否能起死回生,化疗的副作用慢慢减退,舒扬这两天身体好了点,为了表示飞雪对这次合作的重视,她今天亲自带着小廖去云盾集团签约了,根本不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