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甚至清晰看到他眼中的厌恶。

    他一直在那,他看见了,但摆明了不打算理会。

    郑祖叶看贺庭洲没有插手坏他好事的意思,放了心:“你叫错人了,我今儿就是把你弄死,他都不会救你。”

    一片寒意把霜序的心脏冻住,求救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能理解的。

    他没义务要救自己。

    她被郑祖叶推到了舷墙上,挣扎间脚撞到凸起的金属尖,尖锐的痛感瞬间就将生理性的眼泪逼了出来。

    就在这时,两个船员从船舱里跑出来,高声喊着:“宋小姐!”

    郑祖叶低骂了一声脏话,松开了她:“我看她快摔倒了,扶一下。”

    船员给霜序重新披上了浴巾,她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被船员一路护送着带到了三楼。

    贺庭洲站在刚才的位置,回头,一如刚才淡漠的目光扫过她狼狈的身体。

    “求救都不会?”

    我叫你了。

    你没理我。

    “刚才凶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贺庭洲说,“这会怎么哑巴了。”

    霜序还是不说话,裹着浴巾站在他跟前,安静得反常。但又似乎,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过分安静的女孩。

    船员把她送到就离开了,甲板上只剩下海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