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
枯草轻摇。
决战的天气有些昏沉。
洛萨骑乘着一匹覆有华丽马铠,在马首处还装了一根铁撞角的高大骏马,身边,是手握白底鸢尾花旗帜的贞德。
和第一次模拟时,在博瓦尔城堡外,自己仅有的三千拼凑起来的“大军”不同,这一次,他有超过一万的军队!
而对手,也变得更强了,联军不仅以逸待劳,数目更是他的接近两倍。
坐拥北法大片土地,又将触手伸向富庶的低地(指比荷卢地区)的勃艮第公爵,论及财力,还要远远胜过此时已经加冕过后的查理七世。
他派出的军队,数目极为惊人,占据了联军的一半还多,其中不仅包括大量的自由佣兵,还有一支近千人的精锐重骑兵旗队。
“让娜,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洛萨看向女骑士的侧脸,金色的长发因为戴过头盔,而紧贴在有些泛红的脸颊上。
让娜跟贞德都是译名,但后者,已经被洛萨渲染成了彰显贞德品行高贵的说法,相当于重新进行了意译。
也因此,让娜这个词,反倒成了很亲昵的称呼了。
让娜思索了片刻,便道:“不能盲目冲锋,英国人的防御很稳固,拒马,地刺,绊索,他们肯定想复制阿金库尔之战的胜利。”
法兰西的骑士们不可谓不英勇,英勇过了头就是鲁莽了!
他们甚至曾经对着敌人布置了拒马的阵地进行冲锋。
等冲到拒马前,又下马搬开路障和拒马,再进行冲锋——只是想象这副画面,都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骑枪冲锋,这一似乎什么时候都很好用,永远都不会过时的战术,使得他们变得僵化,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