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温庭瑞接过温热的杯子,双手捧着:“京中有信传来么?”
“还没呢。”温知虞道:“今日下雨,许是信鸽在路上耽搁了,找地方躲雨去了。”
燕止危在炭盆边烘着手,扭头:“信鸽终究太小了,飞得慢不说,还容易遇到危险。
我曾听人说,北地的军营有人专程驯鹰来送信,鹰速度快不说,又飞得高,传信很安全。
回头,咱们也买几只鹰来养着玩啊?”
“养鹰?”温庭瑞逐渐兴奋:“好呀好呀!京中的人都是养鹦鹉、画眉、大雁之类的,从未听说有人养鹰呢!
我可以养一对么?一只公的,一只母的,母鹰生小鹰,鹰鹰鹰鹰无穷尽……”
燕止危笑:“你倒是会想。”
温知虞也觉好笑。
笑罢,燕止危才对她道:“回来的路上,我听人议论,城中好像有一个粮铺的老板失踪了。
我怀疑,时笺从江中钓起的那具尸体,就是那个粮铺的老板。
他身上穿着中衣,多半是熟睡中被人弄死的。”
“粮铺老板?”温知虞心中惊讶。
“嗯。”燕止危咋舌:“听说,这人刚纳了个小妾,小妾似乎还是个有婚约的,人未婚夫找上门了。
更巧的是,这人与他夫人感情一直很好,夫妻俩每月十五都会去城外破庙给乞丐送馒头。
而且,今年不是粮价猛涨么,但他家的粮价就没怎么涨……”
说着,他露出恍然的神情:“破案了,这人定是因为没涨粮价,旁的粮商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