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这个别墅时,白绪琛心里五味杂陈,他想换个房间,还不太愿意看见那两条大铁链子,白哲注意到了男人的犹豫,把白绪琛带到了另一间房间里,构造和之前的那个完全一样,连卧室的地上都有挂链子的钩子,可是这个时候的白绪琛没有多余的心情注意这些细节,他只是把自己关在里面,想用黑暗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一下。
白哲就算是担心也只能嘱咐几句便前往了医院。
马路上李坳把车开到了最大,遇到红灯时眼睛盯着那一抹红色,像是要把那无辜的机械灯给看穿,老天好像也在给他开玩笑,一路上有几个红灯他等了几个,急得心里团着一簇火,油门踩得都快要陷入车的地盘了,就算如此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明明半个小时的路程,让他花了个来回的时间才终于站在了那个他比谁都熟悉的大门前,门没锁,就像是有人知道他会来,帮他省了些力气让他更加精力充沛的去迎接接下来的惊喜。
熟悉的客厅里摆着熟悉的沙发,熟悉的桌子旁放着熟悉的椅子,熟悉的地板上躺着心爱的人……
这地上的红色比那红灯红多了,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太刺眼了,可是明明是刺眼,疼的却不是它,是胸腔里那个不能停下来的家伙。李坳用左手扶住心脏,拼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自己像是得了帕金森,这手机在手里抖的拿不稳,跪在地上的男人扇了自己一巴掌,等到脑子终于再次占于主导地位时,他抱着地上的男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不用太担心,只是有些脑震荡,治疗几个月就没有什么大事了,不过……先生,你的脸要我给你先开些药吗?”
李坳对着医生摆了摆手表示拒绝,他现在靠着医生的那几句话才刚找回自己的魂,还需要冷静一下,坐在吴镁的床前,李坳才想起来给白绪琛打电话,可是他不清楚现在他的状态,可以用要死不活来形容也不为过,上次这样还是白绪琛出事,但也不至于丢了魂。
就这样李坳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这个受了一点小伤就让他乱了分寸的男人,他只能承认自己也许真的跌落进了一个叫吴镁的深坑里,一辈子都别想爬出来了……
“李哥”
“只是脑震荡,这傻子幸好平时不咋挑食,脑子长得厚实”李坳说着扯了扯干裂的嘴角,虽是对着白哲说的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人。
白哲看这情况也能看出来个所以然,而且吴镁也没出什么事,也就没待多久便回去了。
回来时白绪琛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可是还是没有开灯,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所以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发红的烟头,时亮时暗,白哲想把那烟从男人的嘴里抽出来,拿个什么更大更粗的东西堵住那个嘴,好像只有这样他心里的疯狂才能得到些缓解。
“吴镁没有什么事,只是受了点伤,李坳现在在陪他,你也不要太担心”白哲说着按开了客厅的灯。
白绪琛哑着嗓子对着白哲道:“你过来”。
因为眼睛还没完全适应这过亮的灯光,白绪琛那魅人的双睛没有完全睁开,竟显出了一种以前从未展露出来的美。白哲硬了。
沙发上的男人有些颓废,衬衫的领子被主人粗鲁的扯到了两边,中间连接的塑料扣子已经不翼而飞,粗细均匀的脖颈上凸显出那一点突起,象征着这个男人的男性魅力,因为太白的原因,白哲感觉只要他轻微碰一下那处皮肤,那里就可以轻易留下一处只属于他的痕迹。
随着距离的拉近,白哲心里的饿兽快要杀死阻挡在前面的理智,他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