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会很难受吧?”

    “什么?”

    郑立杉没听懂。

    乔冬悠吸了一口气,说:“你说人是太难受了才会忘记事情,那如果牧尘也重新想起来的话,一定会更难受。”

    郑立杉默了默。

    他没想过这些,只觉得有病就得治,一直蒙着脑袋当鸵鸟也不是个事儿。

    而且,牧尘也以前多狂一人啊,已经隔了这么多年,再难受也该过去了。

    乔冬悠从台阶上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

    “要是影响不大的话,一直都不记得也挺好的,顶多偶尔发发脾气,总比每天都做噩梦强。”

    个人经历不同,她没办法对牧尘也的事感同身受。

    说到底,世界上也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刀子只有割在自己身上才会痛。

    只是她向来不太在意有些东西,觉得天大地大开心最大,别的都无所谓。

    乔冬悠觉得,牧尘也现在就挺开心的。

    郑立杉站旁边听她讲话,没再开口。

    乔冬悠对这位帮过她家大忙的恩人告别,上楼找到牧尘也。

    牧尘也问:“怎么说?”

    “他说如果你忘了,多半是那段记忆不太美好。想记起来的话也有办法,就是去找心理医生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