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大人,二贝勒同本宫说,今日他会上朝来同诸位大人说几句话。你是他的亲外祖父,你可知道他为何没来?”
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索额图道:“二贝勒听信奸人谗言,上朝来能说什么?皇贵妃娘娘是不是就巴不得,二贝勒说把皇位让给四阿哥啊?”
对于索额图嘴里毫不避讳的话,陈文心早已习惯了。
她轻轻一呻,“当然不是。”
“皇上密诏说的清清楚楚,储君便是四阿哥,用得着谁让?”
不等索额图开口,她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地继续道:“反倒是索大人想借着二贝勒谋朝篡位,二贝勒不肯同流合污,索大人现在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上不了朝?”
陈文心言辞锋利,竟丝毫不逊于索额图。
当下这个情形,满宫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这样大胆。
一个皇位挂在嘴边,一个谋朝篡位挂在嘴边。
真是谁也不让谁。
索额图从前丝毫没有看出来,陈文心竟然有这么硬的骨头。
陈希亥也心宽得很,朝政上出了任何问题,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副模样,比他索额图这个奸臣还要奸臣。
这块硬骨头再不啃下来,只怕皇上的灵位就要抬回来了。
那个时候,那三十万大军会拥立二贝勒还是四阿哥,这话就说不准了。
索额图想着,是时候该把筹码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