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楠芜的笑声好刺耳,姜宇觉得自己的耳朵、脑袋疼得厉害,就好像有人正在用尖刀猛刺。
“我不是颜桓!”姜宇疼得大喊一声。
“姜宇!”
司空卿的一声长呵在天空炸开,眼前的大月楠芜逐渐变成一滩散沙。姜宇猛然睁眼,睁眼则见司空卿满唇鲜血,而自己正躺在他怀里,接受着他那纯澈而强大的灵力。
“阎君,你怎么了?”姜宇惊觉坐起,抬手就去擦司空卿唇上鲜血。
司空卿眼里隐隐闪烁着泪光,没有回答姜宇,只急切询问,“你怎么样,身上可有其他伤?”
姜宇垂眸去看右手上不断流血的伤口,余光瞟见司空卿肚腹处残留着镇邪符的印记,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抬手一摸脸颊,指尖果然有血。
刚才自己画出的那一道镇邪符打中不是大月楠芜,而是司空卿!
难怪自己之前会有被喷一脸血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打中的大月楠芜,怎么是阎君你受下了这一道镇邪符?”姜宇此刻已经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疼痛,匆忙检查司空卿的伤势。
自学的镇邪符虽然算不得太厉害,但是杀鬼灭魂还是不在话下,司空卿身为阎君,能吐自己一脸血,想必也是伤得不轻。
“大月楠芜。”司空卿额间的青筋微微跳动,似在隐忍怒火。
司空卿的反应在姜宇的意料之中。
司空卿掌管地府,大月楠芜是一个祖宗辈的死魂,所以他应该十分清楚大月楠芜的情况,只是眼下姜宇没有心思过问,只关注司空卿身上的伤,“阎君,你身上的伤到底如何,重不重?”
“无碍。”司空卿扶起姜宇,又信手捻化出一条白丝巾缠住姜宇手臂上的伤口,“你的事情可办完了?”
“办完了。”姜宇点头。
司空卿用右手大拇指抹去嘴角鲜血,“那么现下就随我去找大月楠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