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抿了抿唇,温声问道:“不需要我准备一下,简单的办个婚礼吗?”
方婉婉笑道:“不用了,已经麻烦你这么多了,再说我现在这么个情况,还是尽量低调些好,否则到时候那些人说些难听的话来,怕你遭不住。”
苏城看她说这件事的表情颇为轻松,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话题一样,十分坦荡。
言行举止温婉矜持,和流言里不知廉耻死缠烂打有着天然区别。
半晌他才道:“好!需不需我去帮你搬行李。”
方婉婉暗自挑了挑眉,从和他拍结婚照到现在,这人一直都非常规矩,说话也很谨慎,现在又提出主动帮忙搬东西,还不错。
但想到他还要上班,开口道:“不用了,我也没多少东西。”
苏城将手上的钥匙给了方婉婉,就去上班了。
方家有自行车,方婉婉分了两趟把东西全部搬到了苏城的宿舍。
宿舍不大,是那种简单的平房,一房一厅的格局。
房间收拾得极其整洁,东西也少,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老旧的衣柜,再也没有别的了。
桌子上光秃秃的,除了一支钢笔外,什么都没有了。
厅里一张饭桌,三把椅子,全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左边有两家邻居是有家属的,听到苏城屋里的动静,连忙跑了出来,看到方婉婉自个忙进忙出的搬东西,好奇又热心的围了过来。
这北院大部分是外地表现优秀调过来学习的,很多都是偏远乡下来的,很显然苏城也是其中一个。
而方婉婉养父家在南院,几个院区生活条件和观念虽然天差地别,可对八卦的热情是一样的。
加上方婉婉在文工团,是这个军区的名人,因此她的事大伙都知道,从前当面讲,自从方婉婉投水自证后,也没人敢再当着她的面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