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元知县。”
宋魁一脸虚弱地说出了原因:“那个老家伙倒是反应快,我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居然早就逃跑了.”
下元知县。
陆沉这才反应过来,下元县的县衙自己迄今为止就见过主簿和县尉,却从来没见过县衙的真正主人。
县令呢?
“算算时间的话,恐怕早在你杀了文判官的当天晚上,他就趁乱跑路了。”宋魁的脸上说不出是无奈还是佩服:“那老家伙明哲保身,估计是从文判官身死一事上看出了苗头,这才及时抽身。”
“然后他就上报了?”
云婉容露出了理解之色:“他该不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你的身上吧?这么说,典狱司的这封信是.”
“.是来斥责我的。”
宋魁点了点头,随后面露苦涩:“不过他其实并没有说错,责任确实在我,任何惩罚我也愿意接受。”
“问题在于伱,陆沉。”
“下元县令是官场的人,他把事情全推到我身上,表面上是在弹劾我,实际上是在控告典狱司无能。”
“他把事情闹大了。”
“因为只有闹大了,他才有被保住的价值。”云婉容点了点头:“朝廷的官场对独立的典狱司其实早就有所不满了。就连京城的那位至尊都对典狱司颇有微词.缉事厂好像也是因此才设立的。”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如果下元县令能给朝廷一个机会将典狱司打压下去,那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朝廷都会设法保住他。”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