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太后,他死有余辜。”
“哀家不会偏袒任何人。”
“如霍死了,哀家很难过,可你想过被他害死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人又该有多难过。”
“住口。”薛荣怒吼:“薛静若,你还知道霍儿是你弟弟,你身为姐姐,他的头七,却从未来看过他。”
“现在他死了一个月,你还在帮外人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心?”
“若非他是哀家弟弟,哀家到现在也不可能过来。”薛静若沉声道:“杀死薛如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若非他作恶多端,又怎会被无数百姓活活打死。”
“要说如霍的仇人,爹,你才是。”
“子不教,父之过。如霍小的时候你就纵容他,无论他做出什么事都会强行压下,从不跟他讲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长大后,你还任由薛如霍仗着薛家势力为非作歹。”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爹,你觉得自己当真没有错?”
薛静若沉声道。
薛荣沉默,手上的玩偶直接被他捏成一团,脸上青筋直冒,如同一条条蜈蚣,看上去无比狰狞。
“那又如何,他是我薛荣的儿子,我有能力替他撑腰。要怪就怪那些人命不好,死有余辜。”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薛静若失望摇头:“爹,如霍已经死了,你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迟早会众叛亲离。”
“得民心者得天下,爹,这句话不可能不知道,可你为什么非要站在百姓对立面呢。”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淹没的时间往往在瞬息之间,没有任何人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