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宋惜惜在刺客入将军府的第四天,被传召入宫,在这之前,京兆府没有人过来问话,京卫和巡防营也没来过。
宋惜惜也没觉得奇怪,毕竟这件事情京兆府和巡防营根据将军府的信息来调查,调查得有个脉络才会禀报皇上,这个时候皇上才会传召她进宫去问。
就在宋惜惜入宫的时候,养了几日伤的战北望终于从床上挣扎起来,直奔易昉屋中而去。
这口气,他憋了几天,只是身上的伤虽是皮外伤,可到底十几剑,不得不卧床养伤。
否则他一个武将若落了病根,就彻底失去了价值,甚至当个京卫都不可能了。
易昉也躺了几天,她伤势较轻,其实早便可以下床,但她不想动,这府里人人都拿她当仇人看待,连下人看她的眼神是又怕又厌恶。
一日三餐,喝药,是没有人敢断她的,她和战北望是皇上赐婚,他们也不敢休了她。
经此一事,她知道战北望对她算是彻底冷了心,往日的那点情分,也不复存在。
所以,当战北望怒气冲冲地闯入,她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战北望把她从床上拽起来,铁青的脸布满阴郁和愤怒,咆哮道:“你为什么推我出去挡剑?大难临头你想的就是让我去死?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我们未来着想吗?”
易昉冷冷地看着他,“刺客不杀你,我才会推你出去,你以为我真要你替我挡死吗?那晚的刺客就是奔着我来的,但他却对你手下留情了,你想过为什么吗?”
战北望把她重重地摔回床上,“不要试图对我诡辩,我已经听厌了你那些谎话,那晚的情况,就算刺客不想杀我,我也躲不过去,你推我出去的时候攥住了我的双臂,我连抵挡的能力都没有,易昉,你好狠的心肠。”
“我歹毒?你愚蠢!”易昉撑着身子坐在床上,仰起头也满脸的愤怒,“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刺客只奔着我来而不杀你?为什么在危急关头,宋惜惜出现救了你?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你被几把剑刺过来的时候,她的桃花枪飞了过来,谁人能做到人未到,武器先到?只能证明一点,她早就来了。”
“你又想说什么?”战北望立于床前,看着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女人。
易昉大吼,“我想说,你没有脑子,那些刺客分明是宋惜惜派来的,她要杀我,所以刺客才会对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