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臣自然知道。”宋温惜看向晏望宸,“陛下,臣恳请,让臣与公主先行订婚,待臣破解了水患之灾,再与公主成亲。”
晏望宸眼底是翻滚的怒意,可他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微微勾了勾唇角,道:“沈温淮,没想到你为了公主,竟然有如此诚意,辛苦考上的官都不做了?那你又为何要不辞辛苦,同朕南下?”
宋温惜知道他会这样问,便按先前准备好的说辞,解释道:“臣未遇见公主之前,确实一心想要入朝为官。可是,臣对公主一见钟情,自愿放下一切,与公主白头偕老。”
晏望宸被这一席话气笑了,他眼底的怒意更盛,扬声道:“没想到,沈大人竟是个情种。”
“陛下,既然如此,想必也不用再将沈大人贬去江扬了。”陈卿安出声道,“毕竟,是未来驸马,谣言不攻自破。镇国公,你说呢?”
丞相和镇国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陈世子言之有理,若沈大人当真同公主殿下定亲,谣言自然……不攻自破。”镇国公冷着脸回道。
晏望宸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宋温惜被他阴冷的眼神扫过,浑身一阵战栗。
这日上朝,晏望宸没有立刻答应她求娶公主的请求,找了个借口便将她打发了,说要去确认了公主的心意再说。
下了朝,宋温惜准备同陈卿安一起出宫。可是没走多远,宋温惜就被刘公公叫住。
“沈世子请留步,陛下召你去书房。”刘公公挤出一个殷勤的笑容,道。
宋温惜和陈卿安对视一眼,陈卿安道:“你去吧,若是有什么事,差人去大理寺找我。”
“好。还请刘公公带路。”宋温惜道。
去御书房的路上,宋温惜想起那日醉酒的事,问道:“刘公公,那日翰林院晚宴,我醉酒昏倒在地上,似乎是冲撞了陛下。陛下可有怪罪之意?”
刘公公听她提起那日的事,额角顿时滑落一滴冷汗:“岂知是冲撞……沈世子可莫要在陛下面前提那日的事了。”
宋温惜不解:“为何?”
“唉,沈世子,你酒量不好,日后切莫逞强。那日,你可吐了陛下一身。”刘公公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那日可真是吓坏老奴了,陛下那脸色,沉得能压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