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满身伤痕,额角还流着血,便被拖到了祠堂,跪在冰冷的地上,连个垫子都没有一个。她此时才觉得浑身疼痛难忍,稍微一动便痛得咬牙。
直到夜里,祠堂寒凉,她昏昏沉沉,却又因寒风而冷得无法睡着。
膝盖已经疼得如百蚁啃食,腿脚也麻得没了知觉。
她迷迷糊糊想起老太太。若她不在,谁给老太太做饭煎药呢?老太太腿脚不便,走路若是没人搀扶,晚上起夜都多有不便。
都是她的错,是她思虑不周,忘记求父亲留一个照顾老太太的婢女。可她转念一想,兴许父亲比她考虑周全,已经派人去照顾老太太了呢?
宋温惜想着想着,只觉得浑身愈发冰冷,思绪都开始断断续续。
眼前是一片烛火,和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那带着镀金雕花的红木供桌上,却没有姨娘的位置。
姨娘的脸忽然浮现在她眼前。
宋温惜喃喃自语:“姨娘……我好想你……我是不是……不该回宋府?”
祠堂寂静无声,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冷风。
宋温惜终于扛不住,昏倒在地上。
……
翌日中午,府上一阵喧闹,下人们慌张地忙碌着,无人顾及还被关在祠堂的宋温惜。
宋温惜渐渐转醒,眼睛转了转,只见自己仍旧被关在昏暗的祠堂中。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昏迷了多久。
祠堂中空无一人,没有人监督她有没有跪好,也没有人管她。
外面的喧嚣之声让她的意识逐渐恢复,她想要听清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可关着门,什么也听不见。
她甚至无力起身,嗓子烧灼般的痛,头也昏昏沉沉,睁不开眼。微微抬手,身上便是一阵疼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