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此时已然快至子夜,两位家主想必早已安睡,此时前去叨扰恐有不妥哉!”伯昭寤匆匆赶来劝慰道。
“哼,发生了今晚之事,他们还能安睡吗?此事乃是关乎三桓生死存亡的大事片刻耽误不得!汝只管找人前去通知便是了!”季桓子冷声道。
于是,伯昭寤只得亲自披星戴月地前往叔孙、孟孙两家。他先来孟孙家,将孟家府上大门拍得“砰、砰”作响。
“谁啊,三更半夜,如此吵闹作甚?”里面传来了一人嘀嘀咕咕,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吾乃季叔家季桓子之弟—伯昭寤是也,奉家兄之命,今有事关三桓生死存亡之事告知孟家主,劳烦管家通知贵家主前往敝府一叙!”伯昭寤冲着围墙内大声喊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老管家揉揉惺忪的睡眼,恭敬地道:“公子请里面稍坐,小人马上前去通知吾家老爷。”
一听说事关家族存亡,这可就严重了,管家根本耽搁不得,立马前去喊孟献子起来。不到盏茶时间,孟献子穿戴整齐,哈欠连连地来到堂屋内。
“何事关乎三桓命运?有这般严重!”孟献子一脸不善地盯着伯昭寤,仿佛他要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便要吃了他一般。
于是,伯昭寤只得把今晚阳虎密谋刺杀季桓子未果一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孟献子,后者越听脸色越凝重,甚至还带着怒火。
“此事老夫已然知晓,这便备车赶往府上,有劳老弟前去告知叔孙家主一声,使其一同前往季叔府。来人,即刻备车前往季叔府!”孟献子挥挥手朝管家吩咐道。
“这个在下自然省得,且请孟家主先行前往敝府,吾即刻动身去告知孙叔家主。”伯昭寤拱拱手道。……
一个时辰后,三桓三家家主季桓子、孟献子、叔孙州仇三大巨头齐聚季孙府,今晚发生的事干系委实太过重大,他们三人皆是满脸怒容。
“两位家主,今晚发生之事相信二位已然知晓,吾此番冒昧深夜请二位乃为恳请二位出兵共同讨伐阳虎之贼。阳虎平日便无视主上,今晚更是欲在半路截杀吾,索幸吾早已发现端倪,把握先机,否则,早已遭其毒手!”季桓子脸上因愤怒而狰狞、扭曲,他对着另外两位拱拱手道。
“此獠确属可恶,如若不讨伐之,伺候吾等属下之人皆效仿之,其后果何等可怕哉?”孟献子赞同道。
“此时,愚弟亦赞同,况且三桓向来同气连枝,此番老兄险些遭遇不测,吾等岂有坐视不理之理?不若明早吾等各自已派兵一万,集结三万大军杀上阳贼家门,使其逃脱不得,一旦晚了,恐怕迟则生变!”公叔州仇直接拍案而起道。
“可”、“可”季桓子、孟献子两人也纷纷点头赞同,于是,这一夜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子夜,阳府已然匆匆召集齐两万多大军,这已经是阳虎多年苦心经营的所有家底了。至于金银细软等统统被打包搬上马车,事从权宜,很多无用的衣物等皆被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