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先生对我们几位领导的回信会这么重视。”中山装道。
“怎么能不重视?我本来没指望能得到这几位最高领导人的回信,对于我而言能够得到叶将军的回复就已经是天大之喜了。可没想到。。。。。。”林子轩摇了摇头失笑道:“这就叫喜从天降!还好我经历过不少事儿,心理承受能力很强,要不然我得高兴地昏死过去不可。”
“哈哈哈。林先生真是太幽默了。”中山装大笑。
“见笑,见笑!您喝茶!”林子轩急忙起身又给这位添了点水儿。
“不用太客气!”中山装谦让了一下,收敛了一下笑容,又道:“我来香港其实已经有几天时间了,在新华社香港分社那边打听过你,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年轻,更加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是一位总督察,用香港人的说法就是香港高级警务人员!我们一直都以为,能提出那么多具有针对性,也具有前瞻性的问题的人,应该是一位深研社会问题多年的知名学者,最起码也应该是一位具有多年新闻从业经验老牌记者,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写得出内容那么实在的信?你可能不知道这封信在大陆引起了多么大的反响。
中山装知道,林子轩在给大陆方面的信上所说的内容甚至比他自己报纸上刊登的那几篇问询还要详细认真,其中所提到的许多问题都仿若亲见,也很有针对性。国家初立,很多政策性的问题还没有定型,正当zhongyang高层的领导人们正在探讨这些问题的时候,这几封信突然的出现,让许多领导人眼前一亮,进而豁然开朗。
而之所以能够惊动最高级别的领导人亲自回信,据说就是因为信中所包含的“三个代表”和“三个有利于”等非常具有理论指导性的建议(当然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这几个理论也是剽窃自后世的老邓和老江的)。据说,毛太祖和朱老总等领导同志看过信之后,大为惊喜,还曾专门提出,号召全党同志好好学习,努力将这些指导性的思想跟实践工作相结合,将之在党的发展建设上体现出来。周总理也曾开玩笑,说是这个林子轩如果不是太年轻,他几乎都要怀疑是某位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大师来了。因为那些内容,如果不是对马克思主义进行过深入细致的研究是绝对不可能提出来的。所以在他来香港之前,他的上级也曾明确指示:对这位林子轩先生一定要尊敬!
“呵呵。”林子轩笑了笑,自己现在在香港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如果说对方不知道那才奇了怪了,说道:“没办法,刚来香港的时候如果不当警察的话,早就活不下去了,就算能活下去也会想那些个普通人一样为了一日三餐劳命奔波,而我这个人是最不愿受那种苦的,所以我只能当警察,最起码不用为了一日三餐发愁。至于那些问题,根本就不算什么,我想任何一个具有清醒的头脑,善于总结经验教训,而且对经济有所了解的人都应该能够得出差不多的结论。我想贵党里面就有不少这样的人才,他们现在没有想出来是因为他们身在其中,被遮住了双眼。而我不同,我是站在圈外,所以看到清楚而已。”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有很多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经济学者都对我们这种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很有偏见啊,”中山装笑道。
“那不是偏见,而是为了政治需要,我是一个报人,我只秉持自己良心作报,对于那些个政治我不感兴趣,所以他们的态度影响不了我们,更不在我们报社的考虑范围之内。”林子轩笑道:“而且在我个人看来,经济就是经济,形式虽然不同,但归根到底,不外乎就是计划与市场,这两者是一种有机的结合体。说的明白点儿,资本主义也有计划,社会主义也有市场,纯粹的将两者分开来看,将之看成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根本性分别都是不对的,也并不符合马克思的经济理论。”
“林先生看来对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很是透彻呀!”中山装并不认同林子轩的说法,但还是微笑着说道。
“像我们这样办报纸的人,任何主义与制度都在我们的研究之内。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我认为马克思的理论在中国未必能够适用。毕竟,东西方的文化有着太多的不同,文化与经济之间又有着诸多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现在的中国又主要是以农业经济为主,所以,新中国想要取得经济上的腾飞,最好能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经济理论,符合中国国情的经济理论!我们可以叫他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林子轩答道。
“听说你是北大学生?”中山装又问道。
“当然,正宗的北大学生。怎么你们没打听到吗?”林子轩继续自己的欺骗政策,他在赌,他们刚刚接手中国,所有的一切都处于百废待兴之中,而关于自己的来历随着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结束,恐怕早就随着战争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在赌对方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查到,毕竟他们是刚刚接手政权。
“哈哈哈。我们什么都没有查,我只是随便问问。”中山装笑道,他突然觉得这个林子轩很有意思。
林子轩心里暗松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随即接着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还是缺乏经验,面对着这些官员还是有着先天的心理弱势啊。
“林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可以吗?”中山装突然又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