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啊?”张勇胜有些失望,叹息道:“那清明节我陪你回去吧,爷爷奶奶给我们留下这么多东西,我不能没有表示。”
白芷萱好奇的道:“你不是每年清明都回老家的么?老家那边怎么办?”
张勇胜笑笑道:“到时候让我哥代替我去,反正以前他也帮我祭祀过。反正我家祖坟每年都有好几次,偶尔缺了一次,也不算不孝。而且这次我把孙媳妇给他们带回去了,我爷爷在天有灵也会夸我的。”
白芷萱脸色一红,有些羞涩的道:“还没办婚礼呢,谁是你媳妇,臭不要脸。”
张勇胜厚着脸皮,低声笑道:“繁文缛节不重要,周公之礼才真的算数。”
白芷萱听得脸皮有些发烧,娇嗔着瞪了张勇胜一眼,然后深处手指甲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张勇胜大声的叫了起来,表情无比的夸张,惊得周围其他拜祭祖先的村民们纷纷侧目。
在父母的坟前拜祭完毕,韩爱华带着一家人作揖磕头,然后收拾东西下山。张建雄开着车,韩爱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水碾村。虽然她每年都要来一次,但这一次特别的感慨,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她离开家外出打工的时候很早,每年在家里就待不了几天。后来嫁给张建雄,在云山安了家,每年回到村里的日子就更少了。虽然两个弟弟依然居住在村子里,但她每年见他们的机会并不多。
进了村子不远就是韩家的祠堂,祠堂后面就是韩爱华的家。水碾村最早是由四姓人组成,韩家是其中之一,在村子里的人口不少。韩爱华这家人丁比较少,只有她的两个弟弟及其后代。
韩家最大的是韩爱华的叔公韩福昌家,四世同堂好十几口人,是韩家的中流砥柱。韩福昌九十岁了,依旧老当益壮,眼不聋耳不花,一大早就再祠堂里忙活了起来。他是韩家老族长,打理祠堂是他的本分。
过年期间回来拜祭的族人不少,有的还是从市里、省里回来的。他们除了上山给父母长辈上坟外,也会到祠堂拜祭一番。韩福昌每天一大早就等在祠堂,各种帮忙准备,精神上非常健旺。
雅阁车在祠堂门口停下,张建雄一家下了车,准备先在祠堂里给韩家祖先行礼,然后再去韩爱华的大弟弟韩爱民家。他们从后备箱里拿出祭品,韩爱华还专门给叔公韩福昌准备了一个红包。
韩爱华父母去世得早,家里受到祠堂不少的照顾。尤其是韩福昌对她很关照,她在外打工期间,两个弟弟都是又韩福昌家照顾生活。所以每年回到娘家,他都会给韩福昌一个红包,以表示孝敬。
听见门口停车的声音,韩福昌拄着拐杖从门房里走了出来。水碾村并不富裕,平时基本上没有汽车进来。在村子里偶尔看到汽车,要么是乡里的干部,要么是县里的领导,私家车的可能性极少。
他眼睛很好,一眼就看到身穿红色羽绒服的韩爱华,哈哈笑道:“我当是哪位县里领导下来视察呢,原来是爱华啊。看来你家今年的收成不错,这都开上小轿车了,挺好的,真是挺好的。”
韩爱华赶紧迎上去,从兜里掏出红包:“叔公,给您拜年啦,新年好啊!我看您精神矍铄,身体还很硬朗,真是好福气啊。”
韩福昌也不谦虚,笑道:“身体还可以,一顿能吃半斤肉,上山下地都没问题,比年青人一点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