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月叹息道:“其实我爸妈是不想孩子去县里的,想留在镇上读中学。镇上中学虽然不太好,但总比云山三中强一些吧。主要是我那嫂子和我妈合不来,非得把孩子带在身边,怎么说都不行。”
张勇胜表示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婆媳关系历来如此。你家已经算不错了,我们家属区里闹离婚的大多是从婆媳关系开始的。”
吴秋月也很头疼:“谁说不是呢?真是个麻烦事。明天我家要祭祖,中午请客吃饭,我和学文都要去,你能不能也去一趟,顺便看看孩子。那孩子只比你小两岁,但感觉比你差得太远了。”
张勇胜点点头道:“中午没问题,该准备的事情都弄完了,反正我也没啥事。”
靠近中元节,家家户户陆陆续续的开始祭祖。镇上的要早一些,周围乡村的比较晚。过两天张勇胜和张学文也要回张湾村去,参加每年都有的中元节祭祖。祭祖过后会有流水席,大家族的乡亲们一起吃饭联络一下感情。
张勇胜一家虽然住在县城里,但在家族祠堂也是有名有号的。他太爷爷在镇上发迹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捐了一大笔钱给祠堂。所以在祠堂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他的太爷爷也是排在前列的。
第二天上午,张勇胜照例整理爷爷留下来的各种古书。他挑选了一些武功秘籍和江湖技能类的做了个索引目录,专门找了一个大木箱子分门别类的装好,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书对张勇胜来说非常有用,很多都是民间失传的绝技,也不知道他爷爷是从哪里弄来的。太祖长拳和盘龙棍的图谱已经被他找了出来,他还找了一本梅花桩的图谱,拿回去交给赵云飞用。
目前赵云飞的武功还在打基础阶段,张勇胜让他循序渐进的学习,防止贪多嚼不烂。一门徒手拳法和一门器械已经够他练两年了,再加上梅花桩的功法,足够赵云飞坚持到大学的前期了。
梅花桩是非常有名的下盘功夫,既可以用于实战,也可以用来练习轻功,在江湖上非常有名,即便是在现代社会,过年的庙会中也常常有梅花桩表演。只是这种表演已经远离了实战,走向了杂技的层面。
曾易提出的优先学会保命功夫的人生哲学很有用,因此张勇胜也打算给赵云飞增加梅花桩的练习。只要梅花桩的基础打好了,以后学别的轻功事半功倍,遇到突发的危险时也能及时脱身。
忙了一会儿,张学文和吴秋月过来了,他们手里提着礼物。张勇胜起床就准备好了,换了身新衣裳,带着伴手礼。三人出发前往吴秋月的娘家,他家距离张家不远,隔了一条街都不到。
吴秋月的娘家是紫竹镇的老住户了,一百年前的时候最兴盛,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据说祖上还有人当过县官的。现在吴家虽然没落了,住的院子也还不小,抵得上张家两个院子了。
此时吴家已经热闹非凡了,除了吴秋月的本家外,四里八乡的亲戚们都来了。前院里摆起了一桌桌的酒席,祭祀后大家一起吃喝一顿,联络一下感情。吴秋月带着张家兄弟进屋,一路上打着招呼。
张学文认识其中不少人,微笑着招呼他们。张勇胜根本不认识,全是没见过的陌生人,遇到人家打招呼,他只能尴尬的笑着。他们在吴秋月的带领下进入堂屋,见到了包括吴秋月父亲在内的几个长辈。
在张学文的带领下,张勇胜送上伴手礼,然后挨个问好。虽然他一个都不认识,但都算是长辈,简单的客套一番便推出了堂屋。然后吴秋月又带着兄弟俩坐到了院落中的一桌席位上,等待着祭祀开始。
院落里面很热闹,每桌都坐了好些人,都是吴家的亲戚朋友。吴秋月带来的这桌靠近主桌,一对夫妇正在嗑瓜子聊天,旁边坐了个十几岁的少年。少年看起来比较瘦弱,怯生生的样子,似乎很不习惯这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