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妃来了兴致,也兴起修剪几支。闻言连个嗯字都懒得说,永寿宫的奴才也低眉垂眼地到一旁候着。
博尔济吉特氏的格格入主中宫的主场已经改变,客随主便,主人总要大气些。来日,客人太不知好歹,主人也有不领情分的立场。
沁柔有些惊讶,“李庶妃病了。”声音也高了几分。她总还是人,人就总有些意料之外的情绪。
初一到十五,日日里都要陪着皇后宴宾客,虽然她们不需要做什么,但就只坐在那里,也很是累人了。
“是,”福顺点了点头,他一贯关注着外面的消息,“这消息才从启祥宫里传出来。”基本错不了。
沁柔也没心思去凑热闹,皇帝去就去吧!她就不去了。
皇后娘娘坐得住,钮祜禄妃就更行得稳,她是大家闺秀出身,掌家理事、修剪花枝,更甚者烹茶煮雪,样样都略通几分。
只皇后还想要求个万无意外,为此,一贯与钮祜禄妃各自为阵、处处提防,但博尔济吉特王妃一出场,这不是仇敌,也胜似仇敌的两人,就合手给博尔济吉特王妃布下了一场局。
梅花香自苦寒来!寒冬已过,喜迎初春,御花园里还开着几支寥落的寒梅,永寿宫的奴才特意去采了几支,伺候着放在了钮祜禄妃的寝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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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娘娘,说的是。”圜燕闻言,随即道了一句,再,行了一礼。
沁柔也懒得去费那个时间、那个精力。
沁柔对此不甚在意,人生不过一具肉躯,原本就有坏和不灵光的时候,关五谷杂粮什么事儿。人类反而得感谢它们,若不是有它们腹体,连感受生老病死的机会都没有。
人总会生病,但入宫以来,李庶妃就没病过。沁柔有些怀疑,她是累病的吗?
活脱脱就奔着死去了。
可以说,如今这个结果,只要最终不出变故,尽如人意。
就是因为皇后清楚、钮祜禄妃也清楚,亦或是后宫庶妃们也清楚,博尔济吉特氏的格格进宫,对她们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