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郁噗嗤笑了一声。谢舒都问道这个地步了，要是再察觉不出来点什么，那就是这个人有问题了。
他甚至伸出一只手放在谢舒的额头上测量温度，满脸认真的回了一句：“你这不是问题。”
“你是沦陷了。”
他的话音刚落，谢舒的目光有些放空，对于这个答案稍显呆愣：“什么…？”他甚至一瞬间想打开自己的脑子，从这二十三年的日子里找到有关这个词的记忆，和任何能解释它的桥段。
可惜他性子本就沉闷无趣，像是个永不开花的木头桩子，这种捎带情感基调的记忆从不存在，就像是被抹去了一样，他从前的二十三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以至于用毫不存在都是贴切。
“你都没谈过恋爱吗？”鹿郁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思想这么古板啊，那个人一定脾气很好，一直都容着你的性子来。”
谢舒愣着努力回想，好像在能记得起的片段里，的确是没有别人存在的：“…没啊。”
了解个大概，鹿郁的声音浅浅的，语气偷笑：“那就是了。像你这样的，铁树都开花了你还没开呢。”
“…”谢舒没有开口，脑袋晕乎乎的，总感觉是忘却了点什么。那个人？那个人还能有谁呢。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他有些好奇，好奇谢舒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答案。
“没什么关系…嘶，好像是有关系。我不太清楚…”谢舒的语气并不肯定，此刻都不敢对上那双清明澄澈的眼。
不过等了一会儿，他没得到回答。谢舒抬眼，入目的便是鹿郁轻皱着眉，并不赞同的眼神。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青年顿了一会，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措辞：“我觉得你挺自私的。”
鹿郁没等谢舒开口，又慢慢的回到：“他一定很喜欢你，连你这么慢思维的人都能察觉出不对来。”他的眼神落在远处：“如果你一直这么想的话，他一定会很难过的。别等他走了你才反应过来。”
“不会的。”谢舒双眼氤氲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下意识的回到：“我不会让他难过的。但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我不想给他太好的承诺，我怕到最后那天难以收场的是我。”
“没想到谢老师居然还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听他这话鹿郁轻轻的看了他一眼，一种莫名的感觉袭来：“你不用担心这种问题。”
“假如明天你会死去，今天你会干什么？”青年突然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