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寒凉,周裴安连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站在这一夜。
那是他兄长的妻,亦是他的嫂嫂。
妄动的绮思明明一掐就断,可偏留于心尖……
晨曦照于他身,映得公子长身鹤立,灼灼其华,可他却轻声低语了句,“卯时了。”便动了动僵直的腿,迈步离去。
敬茶请安也不就那么一回事,袖真一点也不带怕的。
就是小瘸子腿伤未愈下不了床,少了个可以挡刀的。
她才……才没怂呢!!!
好在婆婆是个热情的,就是太过热情了些。
周裴安隐于厅堂外,静静望着母亲拉过袖真的手说道,“昨日成婚委屈你了,你也知蛮奴他腿伤未愈,其弟替兄嫁娶为数无奈之举。”
“儿媳知晓,不怪您。”
小瘸子的小字还怪好听得嘞~
袖真cH0U了cH0U手,没cH0U出来。
就是婆婆,我手汗都出来了,你不嫌恶心吗?
周裴安垂下眼,嫉妒如满山的野草般疯长,可周裴安又深知这些都是不应该的。
舌尖涩意浅浅漫开,闭了闭眼便听身后人唤了声,“二少爷。”
身后下人的作揖声不止周裴安听见了,里面的人也听了。
“德清你人来了,怎么也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