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顶着他半响才问出一句话：“谁派你来的？”
陆衡低着头：“无人指派。”
“谁的命令？”
“长老明鉴，真无人指派，所有事情全是弟子一人所谓。”
“呵呵，”云漓又忍不住笑了：“你不是来监视我的，那藏在花里做什么？”
“之前若君山福地试炼大会，我们云雾峰弟子创下大祸，峰主为了给我们几个教训，门内说好的筑基资格都被剥夺去了。”
“下次试炼秘境起码要90年以后了，而且弟子打杂多年，修炼多年积攒下来的灵石都不够买十分之一颗筑基丹材料。”
“弟子不想筑基无望所以才出此下策，并不是其他峰主长老们派来的卧底。”
“哦，”云漓又走进了半步，这个距离只要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一双如白玉的脚。
但是陆衡还想想用什么样的借口让对方信服，实在不行就把明雾院的那几个师兄弟都给拉下水。
反正隐形衣和守灵珠等法宝都是他们供应的。
他脱不了身，他们也得跟着遭殃。
云漓并不是不信他说的话，是秦庭轩还有上清门那几个师兄师姐带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日常饮用的茶水汤药里，甚至是他呼吸的新鲜空气，都防不胜防。
他伸出手指尖聚起一缕银蓝色光芒，然后汇入陆衡腰带上挂着的弟子玉牌。
上面记录了弟子所在山峰，受限于那个管事长老，在谁的地盘下做事。
陆衡就那样，没背景没人脉，入门五年，一直是个打杂的，不管是晋级还是筑基都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