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叫人尴尬的场面也没有出现，因为顾凛早早就扒开程驭霄黏过来的身体去做饭了。等程驭霄迷迷瞪瞪地睡醒，床上只剩他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卷到他屁股下面的被子早没了那人的体温。
他还没习惯家里多了个人的生活，困倦地揉着眼睛去卫生间洗漱，再照常打坐吐纳晨间灵气。
等他做完所有早晨的准备，到厨房准备煎个蛋垫垫肚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现在顾凛也和自己住在一起，就小心地唤了声：“顾凛哥？”
没有人回应，估计是又出门不知道忙活什么了，只看见桌上的早餐和整整齐齐码放在旁边的精致饭盒，是留给他中午吃的饭。
【吃完就去上学，下课我会去接你。】还有一张手写的字条压在饭盒下面。
他就是以前做程少爷的时候也没受过这贴心的服务啊，就跟讨了个贤惠的老婆似的。因这乱七八糟的念头，程驭霄赶紧晃晃脑袋，把脑子里顾凛露出羞怯表情的诡异画面甩了出去。
那人做饭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他夹起青菜喂进嘴里，多少有点食不知味。
本来今天也在请假期限内，他犯不着去学校看程雁行那张假惺惺的脸。但昨天泡了药浴，身上的痕迹消得七七八八，又不想顾凛看见他缩在家里不肯面对现实的窝囊样子，程驭霄只得在昨晚吃饭的时候保证自己今天一定去上学。
全怪那个违背伦常的小畜生！
程驭霄捏紧筷子，几口扒完剩下的饭就装好东西出门了。至于之前买的假鸡巴，他生怕顾凛翻出来，就藏到了卫生间最隐秘的地方。
落势的程家少爷消失两日对其他学生来说也不是件值得在意的事，看到程驭霄时该鄙夷的鄙夷，该装看不见的装看不见。
“说好把东西给你，我们从此互不相欠了。之前的事算我自认倒霉。”程驭霄迎着众人各异的目光主动找上程雁行，把包裹仔细的剩下几页功法丢到他面前。
“哥哥，我有话想私下和你说。”程雁行没有施舍丝毫关注给那几张纸，而是抬起冷澄澄的眼睛盯住他，握紧他的手腕不肯放开。
这人捏得他手腕生疼，程驭霄自知力气比不过他，干脆放弃了抵抗，冷漠地说：“不用了，我不想听你说话。”
他不能理解明明程雁行才是做错事的一方，怎么能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以为用那张迷惑旁人的脸或是愧疚的语气就能抹去他做过的事吗？
但程雁行不肯松手。他已经因为魔性失控伤到了程驭霄，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所以他悄悄在程驭霄的手心写下了“蛊”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程驭霄恶狠狠地瞪着他，沉默许久，勉强答应道：“放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