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了！程驭霄不由得感叹《阴阳和合决》的效力之猛，比吃了烈性春药还来得管用。别看叶少爷此时口出不逊，那身体的反应可是实打实的，随意朝他身下一瞥，就见那东西兴致高涨，隆起可观的形状。
也不知这大家伙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程驭霄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点眼馋，身体经由功法的改造，无论吃多少精都不会嫌饱。楚寒英的阳元刚存进丹田里慢慢消化着，就迫切地想找下一位目标，填满空荡荡的后方。
他一边唾弃自己淫荡的反应，一边抓住叶文度的手轻轻摩挲，通过这人的腕部逐渐游走到了手臂，看见他满目的欲色，料想堂堂叶氏天骄也不过如此，便嗤笑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叶少爷知不知道又怎样？倒是你，身为叶凝姝的亲哥哥，不对失德的妹妹进行管教，反倒纵容她欺辱未婚夫，这就是你叶家作为五大世家之一的家教？”
下三滥的东西，果真是来讨说法的。叶文度目光一冷，受《阴阳和合决》支配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有空回想程驭霄来时的种种表现了。
他还没忘上次被程家废弃的小子在饭桌上是怎么噎得两家说不出话来的，那时意气风发的骄傲模样哪是在外头混不下去、沦落到来向昔日羞辱过他的人乞求帮助的落魄青年能表现出来的？
叫他过来，也只是想给平淡无味的修炼生活增加点趣味，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罢了。看到他另一副浪荡的表现，倒真出人意料。
然而寻趣归寻趣，不代表他能纵容程驭霄对叶家破口大骂，损失自己家的声名。叶文度原先并未真正用力，如今狠狠掐住程驭霄的脖子，眼中凛然之色渐深，明显是快脱离《阴阳和合决》的控制了。
“你算什么东西，如今倒劈头盖脸地指责起我来了？纵使叶凝姝是个贱人，但她既然姓叶，就容不得你在我跟前造次！”
他的年纪较程驭霄之前勾引过的人长，修为本就更高些，以程驭霄的浅薄功底自然桎梏不了他太久。这不，再加上程驭霄没忍住多嘴说了两句，无异于火上浇油，替叶文度推了一把力，加快了摆脱引诱的进度。
如今他还没殒命，全赖残存在叶文度心里的那点欲念在苦苦支撑。
程驭霄一张脸登时涨得紫红，喉咙快被捏碎的剧痛和喘不上气的窒息感淹没了他，后悔之意还没来得及生出来，就被将死的恐惧取代，一双手胡乱推搡拍打叶文度的身体。
他才脱离凡人不久，炼气初阶境界尚未稳固，连修士都算不上，哪能比得过日日磨炼的炼气后期？叶文度要杀他甚至不必动用灵力，单是像这样借肉身力气出手，取他性命也和拿捏一只虫子一样轻松。
怪只怪程驭霄没做足勾引男人的觉悟，用着功法还三心二意，年轻气盛的表现成功让对方抓住了可乘之机，反扑了回来。大好的机会，生生被他给浪费了。
他的挣扎对叶文度而言有如羽毛轻拂在身，毫无力道和威胁。只需再多费些力，程驭霄的性命就该如风中之烛那般熄灭了。但看见他殷红的舌头吐在唇外绝望地汲着呼吸，坚毅的双目也因疼痛噙满泪水，叶文度要下死手的力气就稍稍放缓了，既留有一丝空气给他吊命，又没有放松太多，缓解他的痛苦。
难怪天底下折磨人的手段那么多，看他这张脸扭曲痛苦的过程可远比看一张失去生息的灰败死人脸有趣多了。
程驭霄哪里知道叶文度的想法，他只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快死了，生前的种种记忆飞速在眼前经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