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
地牢中不见天日让德鲁无法判断出正确的时间,他只能通过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来到的次数判断。
而这时候的德鲁,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们特意将行刑范围控制在德鲁穿上衣服也看不出来的部分,但是那些能够被遮住的地方,此时已经皮肉绽开,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年轻男人下手很有分寸,每次都能准确让他尝到最清楚的痛感,却不会深到让他致命的程度。
但是最难耐的还是年轻男人的态度,他实在太慢了,下手的时候那种慢悠悠的速度让德鲁总是感受到更深层次的疼痛,而这种惨无人道的行刑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就在某一天,他突然收起了所有的工具,只是当着德鲁的面,往一杯热牛奶中倒进了一叠白色的药粉,面无表情地递给他。
德鲁喝下去了,他只能喝下去。
而且这段时间内德鲁只有最少的水和食物维持着生命,即使男人告诉他这是杯毒药,他说不定都会积极地喝下去。
德鲁喝了牛奶后变得十分困,他原本就疲惫至极,但是喝了这不知道加了什么药的牛奶后却渐渐无法控制自己沉重的眼皮。
就在他即将陷入睡眠的时候,年轻男人突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打醒了他。
他冷淡道:“不准睡。”
于是又是更加漫长的折磨。
他数次被睡虫逼迫着打瞌睡,又被年轻男人惨无人道地打醒,即使他进入了深度睡眠,男人也会用更加痛的手段叫醒他,这段时间他只有很短的一点时间睡一小下,又很快被打醒。
德鲁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了。
没有人能够体会这种刑罚的残忍程度,想睡而不能睡比之前被身体上的用刑还要痛苦。
就在这一天,转折出现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只是那个慢条斯理的年轻男人,还有当天将他抓起来的被称为“丹尼”的管家长,他皱着眉,看起来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