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

    “你没事吧?”

    段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视界忽明忽暗,眩晕感随着呼唤声逐渐减轻,经过好半天,他才适应过来,眼珠动了动,慢慢适应着眨了眨眼睛。

    记不清多少年没见了,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人,段栖还是觉得恍惚。

    记忆中是每年固定打的养老钱,那冷冰冰的数字,和电话那边好言好语说不通之后歇里斯底的爆发,还有最后那句结束语。

    “段栖,你的心真狠啊”

    是吗?段栖心想,也没说错。

    不狠,他怎么能跨越1800公里逃到这里。

    这是一种热闹的沉寂,周边的人都笑着寒暄,似乎真是好久不见的想念催生着情感。唯有段栖,站在人群里像个木头,在一片吵闹声中挣扎着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暖风将窗帘轻轻吹起来,击打着墙壁。

    “段老师?”

    校长看向桌子上打开的饭菜,说道:“你才开始吃吗?走,我做东,请你们吃”。

    “”段栖看着窗帘摇摆,没说话。

    “咦?”校长目光跟着段栖移向那飘动着的窗帘,边走过去便说道,“你这挺暖和啊”。

    “什么时候买了空调?”说着,他伸手拉开了窗帘,比他还高许多的空调就在他眼前。

    段栖伸到一半的手停在空中,又轻轻放下。

    “这要费不少电吧?”校长边说边摆弄一下空调,又问他,“这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