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哥哥,大娘受了风寒我们都知道你的感受,但你可不要头脑发昏,去做那傻事啊!”
见到玉儿脸上不加掩饰的担心,王争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
入夜,王争正坐在院子里,手持一块黑黄色的面疙瘩,皱着眉头,三番两次想要下嘴,却怎么都吃不下去。
吃惯了后世山珍海味的王争,已经很久没有当兵时训练吃野味的感受了,自然是难以下咽。
不过王争知道,自己必须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干些别的事情,最后,只得当是当兵时候的一次训练,闭着眼睛几口将面疙瘩吃下肚。
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王争心中一个想法愈加浓厚,虽然自己和王刘氏并不是真正的母子,但从白日的表现上来看,王刘氏是真正的在关心王争。
即使在昏睡中都在担心自己,仅仅是这一点便让王争心中有愧。
想到这里,王争也不再犹豫,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跨上腰刀就在黑夜中出了义井庄。
由于没有马匹,王争只好步行,还好这奇山所就在宁海洲城的境内,从义井庄到宁海州城也就三十几里路的距离,跌跌撞撞的一夜也差不多了。
好在这一路上也算不得难走,起初是以黄土平原居多,后来一路上有了不少绿色,郁郁葱葱的加上残垣断壁,倒也是个就地隐蔽的好地方。
很快来到了五文河,这五文河当地人又称其为宁海河,在王争看来,这里简直就是宁海洲的天然屏障,水流湍急且只有一座小桥可以通过。
崇祯九年一月份的胶东,天气由于小冰河的影响倒也是相当的寒冷,王争拿手试了试水流的温度,也是相当的冰冷。
这时候王争看向最中央的那一处木桥,心想:若是将这处木桥毁掉,在冬日里这小小的五文河怕是就成了宁海洲的天堑,若是想过河自然不那么简单。
过了五文河,没有几里地就能到宁海洲城,当王争远远的看到宁海洲城南门上的城楼时,天色已然蒙蒙亮了起来。
这宁海洲城便是后世的牟平区,后世几十万人口的一个区虽说不是很繁华,但也不会见不到行人。
荒无人烟,现在的宁海洲城给王争的感觉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