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既然都开始修路了,我们作为村里人,难道就没有一句话要说吗?这修路又修不到我们家门口,而这里,不仅老陈家,还有村长家,富贵嫂家,他们都在村里的主路边上,路都铺到家门口的,我们为什么不铺到家门口?”带头的一个叫建国的中年人忙开口道。
“这是春喜家要修路的,而且这是造福我们整个一个村的,他们家就在主路边上,这有什么问题,而且又不需要你们出钱,这村里的路好走了,你们推车去乡里卖菜,出行不是很方便吗?”
“我不管,我们也要修到家门口,老陈,我知道你儿子有出息,不过这元旦马上结束了,你儿子就要回大城市了,他走了,我们可找不到人说了,你们家是有钱,但是有钱,就不能管管我们吗?修小路到我们家门口,就真的那么难吗?”中年继续道。
“这--”我爸脸色难看。
“老陈,你以前腿脚不方便,你老婆干些农活,我们起码看到了,会帮衬一把,每年大夏天,摘西瓜要运回家吧,要收割稻子运回家吧,我们村里也不少帮忙,一个妇道人家那么累,我们都看在心里的,现在叫你们办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春喜,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你在后山摸鱼,有一次还差点溺水,你还记得那年你和大牛,是谁把你们捞起来的吗?那是老死的村书记。”
“春喜,你现在混的好了,我们也不要求你搞什么新农村了,把路修到我们家门口,就我们这个小队,我们是最近的,其他小队我们不管。”
连续的话语声下,我看向我爸妈,而此刻爸妈面露尴尬,至于吴宝根,他叹了口气“我说建国,你这么说可不对,这村里有事,大家都是互帮互助的,老陈家也不少帮忙其他村民,老陈是老兵,是退伍前腿脚伤了,这才让老伴种的地,春喜是混的好了,但是春喜这次回来,是村里修路,是让村里都享受福利,你们要修到家门口,其他小队上百户人家怎么看,这不是不公平吗?换句话,你知道我们村有多少小路吗?通到每家每户,要花多少钱吗?春喜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春喜,你可是大企业家,刚刚乡长都说了。”建国继续道。
“就是!春喜你这么出息了,难道就不能把事情做好吗?”另一个老妇也开口道。
就在我打算开口回应的时候,此刻蒋芳和周若云走了出来。
“你们够了吗?”周若云一出来,就大声厉喝。
“你、你是?”建国眉头一皱。
“我是陈楠的老婆,陈楠在魔都打拼,是有点钱了,但是我老公赚的钱也不容易,你们一句话修到家门口,开口很简单,但是你们考虑过我们家吗?怎么,你们要谈以前的那些交情吗?我告诉你们,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修这条路,我们愿意修,那是觉得村里的路不好走,可是你们呢,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你们还要得寸进尺到什么时候?你们不想花钱,还要道德绑架别人,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我们家的钱,难道不是钱吗?为什么你们说什么,我们就要照你们说的做?”周若云大声说道。
“你、你!”建国半张着嘴,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这条路修一修要三四百万,三四百万我们完全可以不用拿出来,我们要不是为了村里,我们这笔钱,买房子他不好吗?让你们自己贴点钱,自己家门口自己修,花个两三千,你们说没钱,我们陈家是欠了你们吗?要给你们每家每户负责吗?你们还是和我们一个村的,你们不觉得自私吗?”周若云继续道。
周若云的话,让几十个村民脸色赤红,他们互相对视,面露极度尴尬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