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气氛凝重。
虞然在玄关处瞥了一眼，视而不见地往楼上走，虞闻声故意重重地咳了一声，不见虞然有反应，只好耐住性子叫他：“然然，过来。”
虞然恍若不闻，虞闻声侧脸渐渐紧绷：“虞然！”
下午被徐星汉不太客气地判上连坐罪，不顾他开会的时间，数落半小时，结束后又亲自去开车去机场接方兰歆。
这会儿身心俱疲，对上虞然的臭脾气，眼底的愠色显而易见。
虞然无所顾忌，继续装聋作哑，虞闻声眸色沉了沉，过去半拖半拽地把他带到方兰歆面前。
“叫人。”虞闻声神色郑重道，“以后她就是你妈。”
虞然垂眸，这才真正看了一眼方兰歆。
真人和吴白玉更像，不过跟吴白玉的气质大不相同。若说吴白玉是浓艳欲滴的玫瑰，方兰歆就是端庄动人的白兰。
虞然垂下眼睑，这下更确信虞闻声之所以会跟吴白玉有一段，多半是因为吴白玉有着一张和方兰歆相像的脸。
“然然，听话，打声招呼。”虞闻声又催促道。
虞然站得笔直，皱起眉，嘴唇抿得越发紧，完全就是一只撬不动的蚌。
方兰歆冷冷道：“不用了。”
她站起来，细细地打量虞然一阵，然后像是看够了，神色厌倦地转开视线。
轻颤的眼睫像雨雾中的柳丝，带着几分清冷的破碎感。
“你也不配。”方兰歆的语气忽然尖锐。
平静的面容嚯地撕开了一道裂缝，不断往外钻出黑黢黢的寒意，就算下一秒吐出可怕的蛇信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