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性情大变，我妈抑郁自杀，你们都是凶手！”
“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都给我去死！去死！”
拳脚随之如雨点般落在身上，密密麻麻的痛牵连全身。
虞然全身都在发抖，他徒劳地挣扎，手脚被好几个人牢牢拉住，缚在喉咙上的黑色塑料带仿佛勒断了他的声带。
他努力张口咬字，但一个字也没发出声，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几乎摸到了死亡的大门。
下一秒他就被生拉硬拽了出来。
虞然猛地睁开眼，被灯光刺激到眼睛，缓了几秒对上一张不算太陌生的面容，和虞闻声有几分相像。
虞然摸了摸眼睛，似乎刚涂了药水不久，指尖还有湿润的触感。
“醒了。”虞靖云抱着手臂站在床边，用俯视的视角打量他。
约莫过了半分钟，虞靖云指着床头柜上的精致礼盒道：“过几天是老爷子六十寿辰，这是你要送他的礼物，老爷子喜爱酒文化，记得做点功课。”
闻言虞然从恍惚中回神，一下坐起身，用戒备的目光盯着她。
“我叫虞靖云，人前你得喊声姐姐，到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虞靖云快速交代完走到门口回头说，“醒了就下来吃饭。”
虞然放下防备，疲倦地搓了搓脸，要是没醒来的话，应该马上就会看到封晋。
初二那会儿他还没学会打架，面对班里那群人的挤兑习惯性沉默和忍让，平时他们撕他课本，把他关在厕所，甚至诬陷他偷东西，他都当做小打小闹，反正他在那所学校也不会待久，能忍则忍。
也因此不断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他后来差点被打死，是封晋救了他。
虞然从地上捡起潮湿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