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朝言跟过来还手机，虞然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拿开。”
原本很温文的人，现在染了头挂了彩，气质也完全变样，冷脸的时候竟别具震慑性。
钟朝言莫名有点忌惮，讪皮讪脸地挠头：“行，那我暂代保管了，你随时需要随时吱声儿就成。”
他决定有空拿去修一修，以后考试还能当吉祥物用。
“说起来，封隋刚才逃跑的样子真够狼狈的，”钟朝言说着兴奋了起来，吹了声口哨，“然哥，你这自卫能力哪学的，真有一手！”
“从今天起，咱赋仁高中的传说里又多了浓墨重彩的两笔！”
虞然低头揉着手腕，眉心逐渐收拢，一言未发。
钟朝言长了张秀气的脸，嗓音也偏细，语调偶尔一拖长就像铁门门轴里发出的吱呀声响，分外聒噪。
最烦的是，钟朝言熟稔的语气中还夹着很自然的崇拜感。
无意中像在嘲讽他，一个替代品何必徒劳挣扎，老老实实地照着“虞然”原来的轨迹，还能白捡些名声财权上的便宜。
他偏不。
虞然阴郁地抬起眼，“滚”字酝酿了片刻，刚要溢出喉咙，冷不丁被人叫住。
“虞然。”班主任徐星汉在走廊和傅榕聊了几句，面色莫测地站在教室门口，“你来下办公室。”
虞然起身跟了上去。
说是去办公室，结果却被带进了科教楼一楼的会议厅。
徐星汉带上门，翻了张椅子坐下，转眼一脸和蔼的模样：“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虞然还以为他是来问责的，不免有些失望，“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