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然尴尬地抿抿嘴，课他妈的本。
不管封晋有意无意，这句话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自高中以后，他连课本都没摸过几回，好像就学期初领书的时候摸一回，期末卖破烂的时候再摸一回。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封晋收回横在他面前的手臂，轻扯了下唇角：“行，我跟你去拿，来回半小时不能浪费。”
虞然深吸口气，转头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忙不迭地又移开。
不确定他是故意揶揄自己，还是真觉得会有人这么爱学习。
虞然无奈道：“不拿了。”
封晋载他们去了家一家私立医院，直接把封隋推进去刷脸，免去了很多流程。
由于他一直抱着手臂靠在门上看着，虞然只能麻木地坐在医护床上，任医生给伤口清洗抹药。
“宝贝儿，近期洗脸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沾水，记住了啊。”医生阿姨怪罪地看着他，“昨天洗澡没少泡呢吧？”
冷不丁被喊声宝贝，虞然不习惯地皱起眉，干巴巴地应一声。
他的嗓子从来景市开始，就没好过，声音已经快哑得听不清了。
医生瞄了他几眼，抽出医用手电，突然说道：“来，嘴巴张开我看看。”
虞然迟疑片刻，还没应声就被捏住了下颚，不得已张开嘴。
来都来了，还跟医生唱反调，好像显得特别叛逆、不明事理。
虞然不太想给封晋留下这样的印象，主动发出啊的声音，更方便医生检查。
“声带肿了知不知道，不疼？”医生看完口腔麻利地抹开他眼皮，“眼睛也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