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广场上倒是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苏异很快便找到了玉衡的身影。
“师弟,你昨日去哪了?怎么一整天都见不到你。”玉衡看见了苏异,忙是打起了招呼。
“我…”苏异颇有些心虚,本能地想将天物手的事隐瞒下来,于是反客为主道,“昨日我也找了你好一整天,就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你们都到哪去了?”
“昨日大家都在山下无量堂啊,”说到这玉衡似乎有些兴奋,“师祖今年要派一队人下山去布道施善,也顺带采办些物资。我和几位师弟都获准随队下山了。”
见苏异一脸茫然,玉衡这才拍了拍脑袋道:“都怪师兄我太激动了,忘了师弟你在太鄢山的时日不长。师祖每年都要在无量堂为众弟子讲一次经,昨日一早大家便是都去了无量堂。那时你还在山人那,没人敢过去叫你…
昨日师祖还挑了下山的弟子,这可是我们难得能够下山的机会。师兄我这便去请示师尊,看看能否让师弟你也一起下山。”
“还是算了吧,岂敢再为各位师叔师伯们添麻烦。”苏异连忙说道。
玉衡想了想也觉着师父多半不会答应,没准还会将他训斥一顿。当下面露难色,只得叹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苏异拍了拍玉衡的背以示宽慰,又问道:“怎么不见玉篱?”
玉衡苦笑道:“她未获准下山,你想以他的性子,怎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几番哭闹下来都无果,这不还被师叔罚了面壁了。这会还在静思堂呢。”
“我去看看她。”苏异找到了同病相怜之人,但玉篱必然比他更加难受。毕竟苏异对山下的世界并不渴望,他可是满世界流窜最后才落脚太鄢山的;而玉篱不同,他隐约记得玉篱说过,她自小便上山,之后便从未出过太鄢山半步。
静思堂,那是弟子们静修的地方。偶尔有犯了错的也会被罚在这里面壁思过。此时的静思堂只有玉篱一人坐在蒲团上,正面对着的,是一幅无字画卷。
苏异走近了些,竟发现这个平日里傲娇要强的小女孩,此时正啜泣不止。眼泪顺着粉嫩的脸庞往下流淌着,泪珠清晰可见。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哽咽的声音,微微发红的眼袋和鼻子,更加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苏异搬来一个蒲团做到了玉篱面前。
“你怎么来了?”见到苏异,玉篱慌忙擦了擦眼泪,腮上红晕更甚。
“我来看你来了呀。”苏异笑道。
“你是看我笑话来了吧。”玉篱噘了噘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