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夙眯着眸子,脸上标志性的假笑,却在看到我时,显出了几分真意。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从来都不认识,但又好像认识了很久”
这种感觉,不像亲情,不像友情,不像爱情。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忠诚。
“我相信的。”
窈窕收回目光,开始准备进行手头的工作。心底却在默认着景夙的话,因为她,也是一样的
大多时候,很多事情是没办法用理念来阐述的。
就像有些人,初见之时,便已认定。
“该死”
窈窕有些烦躁的扔掉手上的美工小刀,那画上的红色污渍非但没有祛除,反而还扩大了一些。这宣纸是特制的,污渍已经渗透到了纸的内部,根本无法刮去,只能填补。
“不如试着在这里再加个东西怎么样”
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窈窕的身边,瞧着她有些不耐的样子,施施然提出自己的建议。
“可是作这幅画的女子,画工非常了得。若是补得不够完美,便是白白糟蹋了这样一幅好画了。”
窈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馁,她这样珍视我作的画,倒是让我心里微微感动。
“我毛遂自荐一下,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由我来补吧。”
也许是因为我的笑容太过自信,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窈窕拿出一支毛笔和颜料后,便放心的把这幅画交给了我。
景夙找她斗棋对弈,窈窕欣然接受。但她的目光,却时不时的往补画的我这边飘。
柔柔的风掀起如云雾般的金橘色垂帘,逸散出阵阵缤纷的香气。我垂首伏于桌前,脊背稍曲,胸前两缕发丝低垂在两侧,整个人如朝霞映雪般清雅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