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刚才如果我没有出来,你就要答应那女的,纳她为妾了吧!”罹欢背对着天端辉阳,露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到现在都还在为自己开脱,如斯人品,就算他爱窈窕爱得死去活来,他也不会再有所动容。
“谷楼羌,你心里是不是在想着,如果窈窕不答应你的话,娶一个像那样的女子也不错,至少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毕竟你那备胎,姿色确实不错,又对你死心塌地,完全满足了你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心里打的算盘被罹欢和盘托出,谷楼羌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甚至不敢对上那双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还没自己年长的少年非常的危险。
寒意从脚底一直钻进身体深处,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谷楼羌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快凝固了。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的婚姻?窈窕与我,她愿嫁,我愿娶,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管这么宽!!”
罹欢手臂一曲,猛地将谷楼羌拉近自己,黑曜石般的眸子透出几分狂傲,全身散发着叫人不敢缨其锋芒的霸道之气。
“我当然要管,她是我最重要的女孩,如果你做不到像我一样看重她,那我又凭什么把她让给你,还不如让我照顾她一辈子好了。”
“你……”谷楼羌被他的话慑在原地,连挣扎都忘了。这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难道也喜欢她?”
罹欢的眸光幽深,如同深海的漩涡,将所有的光亮都吞噬。只是下一瞬间,那双幽深的眼眸里突然染上如火的炽色。
从来,被忽视的爱意和无法出口的感情,都要通过某些特殊途径发泄出来。或歇斯底里,或恶语相向,在理智与情感的边缘,人的意志往往是最薄弱的,那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愫,也最容易被激发。
罹欢总以为自己对窈窕是兄妹之情,竹马之情,其实,那不过是一座桥梁的表面,而他真正的心意,却被隐藏在桥梁通往的那内心的柔软处。
只是他藏的得太深,也就太难发觉。
“是啊,我喜欢她!所以,我不准你再打她的主意,窈窕是我的人,是我要娶的人。我不会把她让给你,任何人都不行——”
脚步声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一直被罹欢压制的谷楼羌轻声一笑,他腾出另一只手在脸上捣鼓了一下,人皮面具后隐藏的真容在罹欢面前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