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萱哭了,哭得很伤心,是在场所有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伤心程度。
文渊真人虽然也觉得单萱哭得可怜,却不愿意她被董捷尔揽在怀里,伸手去拉单萱,单萱却僵持着赖在地上。
她本来是跪着的,后来干脆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董捷尔的脖子,专心致志地哭。
“单萱,起来!”文渊真人道。
单萱仍是继续哭,整个地下监牢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哭声。
司刑长老和儒圣更觉得尴尬了,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儒圣看司琴长老面色阴郁地看着嚎哭不止的单萱,干脆拽着她的手腕,想要拖她离开。
这次,还是很快就被司琴长老给甩开了。
儒圣回头看着司琴长老,司琴长老这才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张嘴轻声说了一句,“别碰我!”
也不等儒圣说什么,司琴长老率先走了出去。
儒圣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直到司刑长老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和司刑长老一起离开了。
地下监牢只剩下文渊真人、单萱和董捷尔三个人。
文渊真人和董捷尔都保持着沉默,尽管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一个心情烦躁,一个都快被哭声给吵成了聋子。
单萱的鼻息就吐在董捷尔的锁骨窝里,很痒,还有眼泪一滴滴滑进了他的领口,再加上这么吵的哭声,让董捷尔简直不堪忍受。
“要不…”董捷尔试探性地提议道:“要不掌门你回避一下吧!等她好点了,你再跟她谈谈。”
一听董捷尔这么说,文渊真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到底是董捷尔这个朋友对单萱更重要,还是他这个师父对单萱更重要?
但现在已经不是谁更重要的问题,单萱闭着眼睛哭得撕心裂肺,只沉浸在她自己的那个伤心的世界,看不见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碰她。
文渊真人最后还是默默地出了地下监牢,当然他并没有走远,只拐了个弯,不让里面的人看到。